自治平二年的大顺城之战开始以后的五十年间,大宋通过各种战争所获得数量巨大的战俘都是沿用这种办法来消化的,在战俘服完十年到二十年不等的劳役之后,他们将会被彻底打散分散到大宋的各个地方去定居。王静辉不知道的是,他和他的后继者们使用这种办法彻底抹杀了党项、契丹、阻卜等十多个民族。这些民族中除了党项和契丹在后世的史料中还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之外,他们所创造的一切文明都淹没在大宋文明之中了。通过这样的手法,俘虏和俘虏们的后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忘记了自己的语言和文化,因为在服劳役的时候,繁重的劳役使得他们脑中根本容不得想其他事情,在这种高压治理之下,这些各族战俘只能够默默的接受大宋提供给他们的命运,而这些战俘的后人们在经过两三代之后,就变得和大宋人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由于吕大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加上大宋枢密院给予的积极配合,新的改造炮舰也不断的加入战斗当中,这使得二十万辽军对小小的锦州城简直是束手无策,他们只能够通过西面城墙来进行强攻。不过宋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锦州城防变得如同刺猬一般,尤其是锦州的西面根本没有城门,但是宋军却在西面城墙外面到处布雷和挖掘陷阱,辽军好不容易清扫好战场之后,到了夜晚宋军就会通过吊篮将宋军放下城墙,偷偷的趁着夜色在城墙外面四处布雷,弄得辽军苦不堪言,偏偏对这面城墙又毫无办法。
由于见识了宋军火炮的威力,尤其是那种改造炮舰,一次齐射对于正在进行密集冲锋的辽军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南北两面城墙所对应的战场都是在宋军炮舰射程范围之内,有了这个强力因素在干扰辽军,使得辽军放弃了对这两面城墙的攻击。不过宋军毕竟还是人少,枢密院给吕大防的命令又是坚决守住锦州保证不失,所以城内的宋军也不敢主动出击,只留着城外一万多无心所率领的骑兵时不时的偷袭一下辽军,随着辽军夜间加紧戒备,渐渐的这种偷袭也失去了应有的效果。一时间在锦州城内外的宋辽两军谁也奈何不了谁,短时间内相互僵持了起来。
宋辽双方锦州城下相互纠缠的时候,大宋恢复了耶律金贵的自由,在王静辉的安排下又杨崇岳亲自护送出境——不过这个时候所谓“出境”是在现在大宋的实际控制领土的边境长城。耶律金贵也能够感受到王静辉的用心,他知道这个曾经令他的前任萧佑丹深深顾忌的年轻人正在借着这个机会来打压辽国的抵抗意志——通过自己的眼睛将宋辽双方的力量对比来告诉辽国皇帝耶律洪基一个事实——大宋现在远比辽国强大的多,我们希望停战不是乞求和平而是在收回我们的领土!
就在耶律金贵出了长城之后,杨崇岳的中路军也紧跟着开始行动了,不过这一次行动和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一支由两万人的热兵器部队为主力和五万骑兵为辅的军队开始正面想大定府的方向前进。
自从上一次偶然间和辽国骑兵部队相遇大打出手获得胜利后,大宋统治高层就有心趁着这个时候多磨练一下这支新式军队,看看它到底有多大的潜力。不过为了保护这支“黄金部队”,大宋统治高层还是派出了五万骑兵作为保镖来护佑着热兵器部队,并且这支热兵器部队人人有马,本身就有很强的激动能力——换句话说就是逃命的本事是非常厉害的,估计除非他们手中的火器都失灵,否则这支部队想要突围的话,当今天下可能还没有能够拦得住他们的军队,就是定西军也未必能够做到这一点!
不过还没有等杨崇岳开始大杀四方的时候,定西军再一次振动了宋辽两国统治高层的神经——两天前定西军在秘密渡过滦河之后,接连偷袭了三十多个小城寨和部落,两天行进两百里,最终和一支辽军南下主力在距离大定府不到三百里的地方偶然相遇大打出手。十万定西军和六万辽军在草原上火并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在对方援兵到来的时候不得不趁夜撤退到草原深处去了。
这一战定西军整整歼灭了敌人四万有余,剩下的辽军个个带伤,要不是其援军火速救援,这六万辽军就交代在这里了。定西军的威名早就在几年前在辽军中传开了,不过这一次更加让它出名,两军相遇后谁也没有选择后退,定西军更是趁着对方冲锋的时候进行了反冲锋,一次性压倒对手,接下来便是一天一夜的追击大战,两支军队一直打到了距离大定府不到一百五十里的地方才罢兵。
从此定西军骁勇之名开始名噪草原,在距离大定府这么近的距离对辽军还穷追猛打一天一夜,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不过正是因为定西军这一战才使得纷纷扰扰的辽国统治高层彻底安静下来,辽国朝堂上的投降派和妥协派立即水涨船高,尤其是耶律乙辛对大宋态度的转变更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耶律乙辛前几天深夜在自己的书房中会客的时候,一支利箭透过纸窗钉在了房中的柱子上,上面还穿着一封信。当时耶律乙辛被吓坏了,以为是政敌派人来刺杀他的,结果耶律乙辛的家中抓了一晚上的刺客,闹到天明才算完事。当耶律乙辛在看过信后,心中更是非常惊骇——信中写了他和张孝杰狼狈为奸合力隐瞒朝廷向宋朝私自倒卖违禁物品的详细经过。尽管耶律乙辛位高权重,他和张孝杰联手可以算得上是权倾朝野,但是这辽国关于向大宋输出物品是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的,按照辽国法典只要是被发现者则必然是削官为民的下场,重则便是掉脑袋。
耶律乙辛和张孝杰立刻把马人望叫来,因为他们的生意和王静辉差不多,王静辉是徐氏为他来打理生意,而耶律乙辛和张孝杰则是用马人望来为他们打理生意,他们只是为马人望来提供保护伞罢了。马人望的生意这几年来越做越大,当财富膨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涉足违禁区域也就成了必然,当初王静辉给马人望的一个目标便是尽量把更多的辽国官员都牵涉进一些违法的生意当中去,用这种方法来控制这些辽国官员,这要比贿赂更加有效力。像耶律乙辛和张孝杰这样级别的官员,那些小打小闹的生意自然是拴不住这两条大鱼的,要想把这两个人绑在自己身上,那玩就玩掉脑袋的生意才可以,于是向大宋走私违禁物品便是头条选择。
马人望看过这封信后心里是非常平静的,尽管他还是装出了一幅惊骇欲绝的样子,因为这封信便是涅心主笔、赵钟哥亲自“送信”的,里面写的什么他心中自然清清楚楚。因为信中并没有写明向耶律乙辛讨要什么东西来换取保住秘密,所以这封信更是耶律乙辛和张孝杰心中费解的很。
“魏王殿下,其实以在下看来这封信倒是不足为惧!”马人望说道。
“这是何解?!”张孝杰探过身子问道,他和耶律乙辛都是贫苦出身,在显达后更是注重享受,尤其是张孝杰那句“家中没有万两黄金何以称得上是宰相之家”,堪称贪官内心自白的经典,是以他比耶律乙辛更加看重自己的权势,如果失去了现在的权势,张孝杰真是不该知道自己如何去活了。
“若是刺客索要金银财宝这都不是难事,若刺客是我们的对头派来的话,那他们也就没有必要给我下这么一封信,直接拿到皇上那里告状即可置我们于死地了……”
“那他们想要干什么?!”耶律乙辛有些恼怒的说道。
“这件事可以说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毕竟是掉脑袋的事情,这种生意在下是隐瞒的非常紧的,若不是两位大人无意间走漏了消息,那剩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马人望说道。
“也不是我们透露的,这种事情我们是非常在意的……马兄所说的最后一个可能是指什么……”
“以在下之见,这应该是大宋情报局所为!”马人望故意做出了一幅悔不当初的表情来,弄得张孝杰和耶律乙辛半天也不明白马人望的意思。
“这大宋情报局是南朝的情报机构,专门打探我们辽国的消息,以前在西夏就有这样的人,这些人神通广大。我在那边有些生意,其保护人便是南朝的一些大臣,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有路子能够做这样的生意,估计是大宋情报局查到了什么顺藤摸瓜找到我们了!”马人望沮丧的说道。
第四百一十五章 讽刺
“大宋情报局?!”耶律乙辛还是头一次听说到这么一个机构,辽国除了已经死去的萧佑丹还隐约的听过这么一个机构之外,其他契丹人对此更是一无所知,大定府的辽国统治高层更是如此了。
“大宋以前的一个所设立的机构,因为很隐秘再加上宋辽之间很难通消息,所以大宋情报局一直不为人所知,在下也是从宋朝官员那里隐约听来的,据说这个机构直接受命于大宋皇帝所管辖,而其提供的情报也只有大宋很少官员才能够接触的到。”马人望丧气的说道。
“他们是怎么来探查我们的情报的?这和我们的生意有什么关系?!”张孝杰问道。
“大宋情报局历来行事诡秘,其渠道更是隐秘的很,外人连这个机构到底存不存在都不清楚,对于他们如何运作更是一无所知。不过听说在宋夏战争的时候,正是因为大宋情报局的缘故,大宋军队对西夏的地形了如指掌,就连联系吐蕃诸部合力攻打西夏也是他们带头牵线完成的。相爷也知道我们做得这些买卖都是大宋非常有背景的商家才可以玩得转,他们背后也有很多大宋的高官在保护,说不得和我们做生意的大宋商家很有可能就是大宋情报局在背后支持,若是顺藤摸瓜找到我们估计也不是很困难!”马人望说道。
耶律乙辛和张孝杰听后脸色一变,随即也和马人望一般整个人都垮了下来。马人望一看这两个人的神态便知道自己下的猛药奏效了,便安慰的说道:“两位大人心中也不要有太多顾虑,这件事和大宋情报局到底有没有关联还是两回说。况且依照这信上的意思应该是对方不会和两位大人太过为难,要不然在这信上早就该说出什么威胁之类的话了……”
耶律乙辛摆摆手说道:“这信的主人既然能够清楚我们所做的事情,他要是要钱财也倒是简单,但是就怕他不需要钱财,那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况且昨天有宋军已经出现在大定府周围了,双方还打了一场仗,那宋军着实凶悍的很,在我大辽腹地居然还如此猖狂,在此多事之秋却出现这么一封信,估计这信的主人多半是你说的那个大宋情报局了!”
“南朝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想要灭我大辽不成?!我们手中还有不少兵将,只要能够挺过这段时间,大辽举国之力还召集八十万大军还是可以的,到时候拼个鱼死网破!”张孝杰恨恨的说道。
马人望听后心中冷冷一笑:“辽国都成这个样子了还在发狠,小小一个锦州城,三十万大军居然束手无策,哪里还有资格来威胁大宋?!”
马人望脸上并没有露出轻视的表情,而是忧心的说道:“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两位大人多想也无益,估计这几天便会有人上门来联系,到时候就看对方开的价码再做商定了!”
耶律乙辛和张孝杰听后也是没有什么注意,屋中三人皆是垂头丧气相对无言,最后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得像马人望说的那样等待下去,看对方后面和他们如何联系了,最重要的还是看看对方开出的价码如何!
王顺的定西军在大定府周边这一战如同天外飞仙一般,在打完那一仗后消失在草原之上,任凭辽军如何搜索都找不出一点儿踪迹。不过契丹人也并不是没有收获,滦河东部数十个部落村镇都被对手席卷而过,至少也算明白敌人从哪里过来的了。只是在这个时候就算知道对手的来路,辽军也不敢继续跟踪的太紧,毕竟对方实力强悍的让他们有些感到后怕,再加上他们身后不远就是辽国的都城大定府,要是对方再等援兵来攻打大定府,那对契丹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了。
现在大定府人心惶惶,宋军出现在大定府周边的消息是绝对瞒不住大定府中的权贵们的,在大定府勉强看上去还算安定的背后,多少昔日有权有势的契丹贵族无不是暗地里收拾东西准备随时迁移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免得到时候真的等宋军兵临城下,那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辽国权贵们对前段时间宋辽之战多少有些消息了,再加上宋夏之战中的一些传闻,此时的宋军在这些契丹权贵的眼中无异于农民眼中的蝗虫,被他们给碰上肯定连一文钱也不会给自己留下。传闻的力量是伟大的,正是这些传闻使得大定府里面的辽国统治高层在惶惶不可终日的同时,投降派和绥靖派大行其道,和宋朝达成合议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由于那封神秘的“箭书”缘故,耶律乙辛和张孝杰估计对手多半是大宋情报局的杰作,现在大宋能够把耶律金贵放回来,并且通过耶律金贵来传达宋朝合议的想法,显然宋朝人现在看上去兵势非常强劲,但是内心中也是不愿意打仗的。之所以弄出今天这番架势,估计是想要“以打促和”,在谈判桌上谋取更多的利益所致,所以张孝杰和耶律乙辛的态度也是顺从这个假定开始站在投降一派的一边。
王顺虽然在大定府周边狠狠的和契丹人打上一场,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越是靠近大定府,辽军的“质量”就越是过硬。这几年来他率领定西军和契丹人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是大胜而归,除了前段时间在奉圣州城外被契丹人小小的暗算了一下之外,其他的战斗简直就是顺风顺水战无不胜,大宋军中能够对垒辽军胜算最高的恐怕就属定西军为第一了。就是这样的一支军队,长途奔袭到了大定府周边,依托强悍的火力掩护,杀敌四万,但是自己也是损失一万有余,尽管相对于十万定西军来说这些损失还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也是这支军队自从组建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战斗了——胜仗是不错,可惜这并不符合战略需要,枢密院并不要求自己在大定府周边打胜仗,只要吃亏不大就行,重要的是让定西军在滦河以东出现告诉契丹人宋军已经从西面接近大定府了。
作为一个战略上存在,王顺和契丹人这次交上手胜了固然是件好事,但是折损自己这么大力量,却让王顺有些心疼,这些年来他还从来没有在一场战斗中损失这么多兵力呢,尽管他杀得契丹人闻风丧胆,在草原上又多添了四万契丹冤鬼!可惜当时打仗,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这草原上展开骑兵作战一旦遇上了就是不死不休之局,半步都不能退的,只有彻底打垮敌人才可以放心逃跑,不然一旦让对手黏上,在这辽国腹地可就是定西军的埋骨之所了。
王顺的定西军并没有走的太远,本来经过这么一场战斗之后,王顺都想带着定西军回长城以南的——他和定西军已经完成了使命,在大定府周边地区一次干掉了对方四万精兵,如果攻打锦州的那三十万契丹精兵还是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锦州,那契丹人的脑子可都真有问题了。
不过当王顺率领定西军火速避开一路的城寨和部落渡过滦河之后,原地修整了一番准备继续向南回到长城以南,结果在半路上其前锋斥候碰到了缓慢向北推进的杨崇岳。两支部队都使用的大宋情报局所提供的地图,不过不同的是他们的方向相对,而且杨崇岳率领的部队是大宋军中的“黄金部队”,他们一路上攻城掠地同样把所遇到的辽军打得狼狈而逃。定西军的斥候先遇上的辽军残兵,还没有等他们收拾这些残兵,跟上来的杨崇岳部骑兵就出现在他们眼前——在这茫茫草原上,大宋两支最精锐的部队居然会合了。
王顺知道杨崇岳“根红苗正”,虽然自己完成了任务,但就这么返回大宋,说不得可能会招来枢密院中对自己不顺眼的人弹劾,但是跟着杨崇岳来行动就不会有这么大的麻烦。反正他刚刚渡过滦河,这里距离大定府如果骑快马奔袭的话,也不过才四天的路程,距离上也还算说得过去,汇合杨崇岳也同样是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最大的好处便是王顺知道杨崇岳现在所率领的军队可不是一般的军队,桑干河一战他也听说过了,一支一万人的热兵器军队居然把对方的四万骑兵给打残了,对于契丹骑兵战斗力了解的程度,王顺在宋军中是最有发言权的,如此战力实在是恐怖的很。
不过此时的热兵器军队也有一个弱点——它不可能主动出击去搜寻敌人作战,对于热兵器军队来说最佳的战斗是敌人自己送上门来,热兵器军队做好准备后等着对手的骑兵来送死。由于有这样的限制,估计只有吸引足够多的契丹骑兵前来决战,否则的话经过一两次教训后,估计所有的契丹骑兵将领都不会犯傻和杨崇岳硬碰硬的打阵地战了。
“大人,门外有名自称是羽月的人来求见大人,并且还附上了一封信,说是大人读了信后自然会见他!”门外一名家丁躬身向耶律乙辛说道。
耶律乙辛拿过家丁手中的信后,撕开火漆从里面拿出信件:“魏王殿下,前几日在下留书于殿下有不情之请,多有冒犯还请原谅!”耶律乙辛一看到这些后便明白门外的人多半便是“收账”的人了,心中尽管非常愤怒,但自己手中有把柄被人握着,所以也只能忍下来叫家丁把那个自称是羽月的人带到书房中去。
由于女直部对大宋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了,所以大宋情报局不说是放弃了女直部,只是减缓对女直的支持,并且抽调精兵来混入辽国大定府支援这里的情报局实力。自从宋辽开战后,大宋情报局想要把一个大活人送到大定府的难度大大提高了,况且情报员的身份必须是非常隐秘的,能够符合条件的也只有从辽国东京道来抽调了,羽月便是最佳人选。
涅心在见到羽月之后对这个小师弟也是非常赞叹的很——辽国东京道可不比大定府,他在这里看似非常危险,但是有马人望等大宋情报网的保护,他一般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羽月可是不同,在东京道那个无法无天的地方,一个人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王静辉居然把羽月这样还不到二十的年轻人送到东京道潜伏做探子,可见这个小师弟本领可不一般。
羽月的到来使得涅心的计划更好开展了——羽月从来就没有在大定府露过面,人人都不认识他,由羽月来出面和耶律乙辛谈价钱,这样也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大定府情报网的安全,免得耶律乙辛翻脸相向拼个两败俱伤。
“魏王殿下,在下羽月,汴都开封人!”羽月在进入耶律乙辛的书房后,下人们退出去关好房门,屋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羽月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耶律乙辛听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从袖子中抽出一封信对羽月问道:“这封信是阁下的么?你有何居心?!”